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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猜火車、貧民百萬富翁的觀眾一定對導演Danny Boyle的手法不陌生。影像交錯跳動,時而你融入自己為主角,下一刻抽離成為旁觀者。在這部〈127小時〉的片子裡,感覺更為強烈。進場看電影時,已經知悉故事的主要內容,因此會格外留意很多彷彿是不經意的畫面、話語,像是劃過岩壁的手;像是Aron跟巧遇的兩個女子輕鬆地提醒,「這些岩石可隨時都會動的,但希望不是今天」。Danny Boyle嫻熟的鏡頭技巧,讓你看到自然的壯麗斑斕,也感受到自然的冷淡(不說無情)。透過鏡頭帶給你的視野感受生命時而遼闊、時而渺小。音樂很棒,就跟猜火車一樣.

峽谷這樣廣闊,看似千古不動,也有鬆動的時候。滾動的那一顆大石就是為了「整」男主角而前來相遇嗎?Aron的自問是對自己自私性格(自我封閉)的反省,就像是莎士比亞說的,一個人的性格造成自己的命運。整部片子故事內容很簡單,就是Aron手臂被大石卡著困住127個小時,最後主角斷臂求生的故事。這麼一個故事,Boyle能夠拍得沒有冷場,令人不禁要拍掌驚嘆!

為了生命,也要勇敢捨棄,即使是自己的手臂。在截斷手臂之時,Aron不忘叮嚀自己,千萬不能昏過去,要承受住痛苦。一旦昏厥,那可是生命攸關。連痛昏都不許發生。最後死裡逃生,綁著截肢後的手臂,男主角掙扎地爬出夾璧後,疲憊的回轉身來,忽然跪地面向山谷説了Thank you時,令我感動萬分。昔日的封閉以為不需他人也可以過活的Aron終於也大聲喊出Help, I need your help....迎向前面的行山者,也為自己贏來了救贖與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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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新希望

一元復始,不再是小學生的我,也給自己出作文題。2011年展開新頁,希望今年有點長進。

工作目標:1. one journal article 2. 完成論文改寫並實現出版計畫

語言學習目標:每日一單位(50分鐘)的日語學習,目前進度第35課,希望上半年讀完第50課。下半年進入中級學習。

英文小說閱讀:一個月一本

運動:每星期兩次太極拳,也就是每週兩個單位的運動(似乎嫌太少。搬去神學院住以後,應該更有空間伸展吧)

靈修:每個月讀完一本先知書,一年讀12本(好像很少);每日禱告默想30分鐘。

 

以上。

圖片介紹:Dunn, Mary Lemuel 家前被雪覆蓋的樹。當枝椏承受不了雪的重量時,唰的一聲,積雪會忽然間充滿聲韻的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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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城市風景

信報財經新聞  2010-10-23

版面/版頁:讀者之聲/P13 

何彩滿

在海外工作,每次回台都變得短暫匆促。但近幾次,經過我的家鄉台中,有不少處的景象,特別是所謂新市區與中港路一帶,真把我嚇壞了。大批大批的土地,被幾個所謂民間業者因為「自辦重劃」圈圍起來,準備再重新「規劃與開發」。這座屬於我的城市,未來風貌會是怎樣呢?

回顧過往,台中市從曾文坡擔任市長開始,就是一連串的都市重劃案。市民談論台中市的方式,也從區位(例如中區、西區)變成用重劃期數(比如七期、九期)來討論。近三十年來還有不少位市長,不論在任或是卸任後,還跟重劃弊案扯上關連。由此可見,「重劃」不僅攸關居民生活,還與政治人物的施政方針息息相關。對台中市來講,彷彿城市的成長動力來自於土地不斷地規劃與開發。即使現任市長胡志強也不脫這樣的思維方式。

近期天下雜誌曾經訪問胡志強市長,要求市長說明,台中市需要那麼多都市土地嗎?市長回答,曾經有規劃,卻不允許人家開發,對台中市不公平。胡市長的要點有二,一是因為市場機制;其次則是因為全球競爭的關係。我們就從「市場機制」與「全球競爭」來思考一下,「城市」照此原則發展下去,好嗎?

民國八十五年的新新聞一篇報導,已經指出以空地率和空屋率來看,台中市已經處於「過度重劃」狀況。換句話說,目前的胡志強時期,則是進入「開發」階段,儘管台中住宅供給率超過120%以上。以台中市14個開發單元為例,已經有9個單元由「民間」自辦重劃,雖然市府也強調未來的重劃工作,會朝「融合都市景觀、體現都市特色、古蹟保護及活力都會等方向發展」。但是我們能夠期待這些民間自辦重劃者,能夠考慮文化、特色嗎?若是細看這幾個民間開發案,有不少都打算弄成「大型的購物商場」。

筆者在香港工作幾年,很有居住於「購物商場」的深刻體驗。香港有十八個行政區,除了幾個有特色的老區之外,其餘各區非常相似,或說是百分百的複製,每個區不是李嘉誠就是李兆基的集團開發而成。從生活功能來看,購物商場、電影院、小公園,應有盡有,文至此,是的,老百姓還奢求什麼?但還要留心一點,這些購物商場的小店面,背後收租的就是這些大型開發集團。

我還注意到一個現象,台灣這些大型開發財團,除了原本是建設公司之外,還有不少是製造業轉投資而成立的。如果說,馬克思認為資本主義地租反映了地主和產業資本家共同剝削工人的經濟關係,那麼,現在所體現的狀況,就是地主與產業資本家已經合體了。開發集團所需付出的資金成本呢?業主可以透過股市與銀行聯貸取得,反正銀行利率低。

另外一個問題則是全球競爭,台中市的土地經過幾任市長的規劃與開發,也已經三十年了,到底進入了「收成」階段沒?每個都像是購物商場的開發區,真的可以讓台中變得更有競爭力?曾有專研究城市發展的國際友人到台中一遊,非常關鍵地指出台中的問題,就是點與點之間缺乏有機的連結。這也許也是擴張了30倍的市區面積所要面對的公共成本問題。

2002年因為有感於納莉風災帶給城市的傷害,我曾經撰文投書於中時論壇,以公共電視介紹的法國巴黎與日本古川町為例,說明城市的魅力所在。雖然不易,但是城市的魅力,應該不僅僅只考量市場機制與全球競爭力吧。

作者為港大亞洲研究中心博士後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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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hé aux Puces St-Ouen de Clignancou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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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巴黎最大的跳蚤市場,位於十八區,也是有名的-蒙馬特區內。我們拜訪當地的那天是星期一,人潮較少。這個市集真的很大,經過的幾條街,感覺就像是台北的士林,大多是些衣物,有些則是非洲來的物品,像是樂器、陶瓷用具或是裝飾品。教授收藏的興趣是古玩,我們希望能夠找到幾家好好逛逛。途中,最令我感到興趣的是個年輕人開的小店,專門賣些複製的50年代或更早的發條玩具。年輕老闆極有熱情,不斷向我們展示他的陳列品。比如一隻發條鴨子,上緊發條後,鴨子低著頭猛往前竄;另一隻小雞,則開始唗唗唗地往地面啄,老闆玩得開心,把我們都逗樂了。告訴自己逛完市集後,一定要再回來。我想買兩隻老飛機,也是發條玩具,只要上緊發條,螺旋槳會轉動,機身向前滑,一次戰前的軍機的款式,很有味道。

我們進了古家具城,真是大的不得了,每件古董家具製工精細華麗,令人目不暇給。這些古董家具,總讓人想像上層社會的階級與物質生活形式,配合布迪厄談的distinction,應該更能心領神會。教授他們很喜歡一對籐製椅身,上頭鋪有軟墊的座椅。他倆夫婦還試坐了一會兒,舒適的讓人不想爬起來。這對座椅有一百年歷史,要價4000歐元,等於港幣40,000元(等於台幣16萬元,這是我心裡的OS)。

中午午餐時,我們選了入口處一家標明台灣小吃、亞洲風味的小館吃飯。老闆是台灣人,移民到法國有三十年了,一知道我是台灣來的,親切地招呼我們,老闆親自下廚,水煮魚、清炒大白菜、四川口味紅燒牛肉麵,都不是菜單上的。戴著日本二戰軍帽的老闆,不時走過來跟我們聊天,事實上,他本身是四九年才過來台灣的,因為海軍之故,很有語言天份,會講很多地方方言,他從一起頭就是一口道地的台語,完全可以不用參雜北京話,比我強很多,太太則是台灣本省人。正吃飯時,隔壁另一家賣古玩的台灣太太聽聞,也跑過來招呼。這位太太也大概六十好幾,她上的妝很特別,像是陳香梅一樣,眼線到眼尾向上揚起,非常顯著。先生也是台灣人,二次戰前出生,曾在泰國待了十年。飄泊海外,直到在台灣認識了茶商的女兒,見她精明幹練,管理大稻埕的十家店鋪,非常心儀,展開追求。結婚後,不想待在台灣,開始想要移民,他們也不懂法文,英文也不怎麼樣,就這樣勇敢闖蕩,來到法國定居。這對夫妻的大女兒,是個教授,本身擔任台灣民主聯盟的幹事(不知道是個什麼單位),跟台灣的海外關係似乎很強,嫁給了大陸人。呂先生敘述到這裡,神色忽然有點怪異。她女兒因為先生工程之緣故,經常到處遷居,目前還在武漢大學教法文。常常聽這些移民他鄉者的故事,每次都特別佩服他們的勇氣與生存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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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趕著去Musée Guimet,我終究沒來得及回到發條玩具店。旅行就是這樣,不在當下,也許就這樣錯身。這個博物館,是法國最重要的亞洲藝術博物館,很值得一訪,特別是有很多不同地區,包括日本、中國、西藏、韓國、尼珀爾、巴基斯坦、柬浦寨的佛像與雕塑,我不厭其煩地列出這些地區,實在發現佛像在這些區域的展現很不一樣,相當有趣。跟教授討論起來,很多文物出土都在1920年初,這些法國人不知道是怎麼拿到這些東西的?教授對「玉」很有研究,我就非常陌生,跟在教授一旁,學到很多,真是不虛此行。幾個唐俑,栩栩如生,表情非常豐富,馬的肥壯驅身,加上眼神,模樣真的非常逗趣。女孩子打槌球、胡人們放鷹的丰姿,真叫人稱奇啊。古人對死後的世界是怎麼想像的呢?為何也要擺進這些「胡人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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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來愈覺得旅行就是一連串的對話。如果沒有跟當地的人、事、物、天空與土地對話,匆匆擦身而過,那經常會問自己,我來過這地方嗎?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97年來過凡爾賽宮嗎?即使來過,鐵定沒進來,我記得當時在法國讀書的德亮學長告訴我們那天凡爾賽宮沒對外開放,只能說是緣慳一面。

這次來巴黎,第一印象就是交通很差。因為懶得提行李,我們一連教授三個人決定搭乘計程車到旅館,卻沒想到原本是四十分鐘的車程,硬是花了兩個小時才抵達旅館,而原本預估40-50歐元的車資也變成100歐元。我們苦,司機也覺得苦不堪言。高速公路塞成這樣,沿途卻不知道是否有哪些大人物要過,警車與騎警拼命幫忙開路,這點也讓人印象差。

回到凡爾賽宮。從我們住的地方附近的地鐵站Cluny La Sorbonne搭乘RER C線可直達凡爾賽宮,忘了花多少歐元,好像是3歐元多一點點。地鐵火車擠滿了人,是兩層的那一種,第一次見到的人都覺得新鮮。上班人潮很多,我們過了幾站以後,都找到位置可以坐下來。一到當地,機靈的Linda跟教授先到information處買了門票,免得到時候還得受排隊之苦。不過,即或有門票進場來還是得排隊接受安檢。隊伍看起來似乎大排長龍,其實隨著人群魚貫而入,速度挺快的。

凡爾賽宮是路易十四將他父親的狩獵行宮改建而成,共有900公頃大。上面那張圖,說明了路易十四的炫耀性格,非常愛美,還特意找人幫忙化妝。另一張圖可以看見他腳下著的那雙鞋,像是跳芭蕾舞一樣的精巧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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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都已經愛漂亮成這樣,皇宮的富麗堂皇更加不可少。同事Victor說了他對巴黎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國家很富裕。他講得非常正確。凡爾賽宮不只是大,他還找了Le Brun裝飾藝術家負責率領幾百名工匠,用6000多幅油畫、2000尊雕塑品、5000件絕倫的家具及工藝品來使這大宮殿變得絢爛奢華。每一扇門欄上方鑲著金黃澄澄的皇冠,耀眼地叫人爭不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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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期間,正好也是村上隆(Takashi Murakami)在凡爾賽宮展出他的作品其間,我們正巧遇上。村上隆就是那個幫LV設計櫻桃包的。法國教授Azuelo跟我提起時,表情嫌惡,用了scandal 來形容這個特展。我覺得作品本身挺可愛、挺商業、非常漫畫(順道一句,日本動漫至少在巴黎似乎非常流行,可以看到很多動漫商店,交響情人夢裡的描述看來很寫實),但是放在非常古典非常歐洲的凡爾賽宮,不太搭調。也許村上隆的目的就是要顯出這種突兀吧。

下圖那個亮晶晶的雕塑村上隆命名為Oval Budda。有人說看起來像是日本的河童。我也沒見過橢圓形的佛長什麼樣子,只覺得怪異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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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沿著le grand canal到達Marie Antoine(瑪麗安得烈)皇宮途中,兩旁的樹林染滿秋意已經變黃。教授低頭忽然發現,原來都是栗子樹,因為果實纍纍,啵的一聲,果實裂開,栗子掉下來。我很興奮,雖然吃過糖炒栗子,但從沒見過栗子樹的果實與樹呢。往旁一瞧,哇!Linda與教授比我興奮百倍,他們倆老拼命低身撿拾。撿滿一袋,竟然認真地想攜回香港,做栗子燜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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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ception

生活實在很忙碌,趁著中午休息時間偷閒,寫下看完inception的感想。我喜歡這部電影,劇本、導演都是同一個人,就更令人懾服。其他劇情、技巧,有更多專門的人討論,我只單單寫下自己的想法。西方的哲學、科學發展,真的孕育了很多夢想的實現,這部電影也是。「夢」、哲學與存在、現實主義、超現實主義的討論在這部片子裡都能得到很多的滿足。我甚至覺得,導演Nolan仍然延續這個傳統,某些方面,其實宗教意味很濃,探討的是「存在」的問題。夢想的追求,是真實的,她總是在不同的現實、時間裡交錯存在。但是,什麼是「真」的,又它會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呢?

怎麼分辨夢境與現實?猶如電影裡的台詞,你記得這個夢是怎麼開始的嗎?我們在夢裡,常常不知道是怎麼出現在這個場所的,但是只要是在夢境裡,我們的感覺仍然非常真實,比如,戲裡,男主角的太太-Mal在一開始的畫面裡,槍射Arthur時說明,我不把你射死,但是射到你腳的那一槍的痛楚會讓你感到真實,她落下一句:The pain is in your mind。講得真是好極了。叔本華說,痛苦是清醒的,是存在的。這還不夠,你得清楚知道你是怎麼開始的,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唯有如此,你分得清楚是在夢裡還是在一個現實世界裡。

好了,「圖騰」(totem),只有你自己知道的圖騰,會幫助你分辨,你是在別人的夢中還是自己的。我覺得這部電影,非常有趣的地方在這裡。究竟Cobb發生一切之後有沒有回到現實,網路上的爭議,幾乎鎖定在那顆陀螺(a top)旋轉或停止。這不是我的重點。圖騰,意味著信仰,就是你所相信的東西,用它來分辨自我。放回到我們的生活裡,不也是這樣?有時候我們的喜怒哀樂常隨著外在世界起伏波動,在別人設定的劇本裡,演著別人希望我們照著演的戲。在別人的夢想(劇本)裡,人家希望我們演悲劇,這時候,若沒有這個圖騰,我們迷惘,無法分辨,甚至忘了自己的夢想(世界),找不到定位。如同男主角的太太Mal一樣,她乾脆把自己的圖騰(信仰)鎖進保險箱,不再願意去分辨。

男主角的圖騰是什麼?孩子的臉,那是他在真實世界裡被逮捕亡命天涯之前的遺憾。也是他堅持設計夢的空間時(architect),不帶進自己熟悉的場所的原因。想要見到孩子的這個圖騰,堅定想回「真實世界」、「家」的信心,雖然得冒險經歷由多層空間與時間所交錯形成的夢境。圖騰,一方面是用來分辨的座標,因為清醒,所產生的意念引導人的行為。這個圖騰,會提醒持有者,自己是怎麼來的,怎麼在這個地方的。圖騰,總是用來定位自己。Cobb的圖騰帶著他回家。 

置身於他的夢境。導演,說了一個很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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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吃小黃瓜消暑的女孩)

生活忙碌,但是今早在聯合報讀了蔣勳談的世博美學,覺得也要趕快記錄一下所見所聞。

其一世博行

刺蝟君跟我在告別老師與其他一行人之後,下午三點開始展開我們的世博冒險,想試驗看看在有限時間與耐心下能夠看到幾個展館 。西班牙館外型大氣,甚至勢如大海波浪般的磅礡,一進館內,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的佛朗名哥舞蹈與音樂也令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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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館正如蔣勳所描述,實用與結合能源考量的日常生活展示,刺蝟君跟我也都非常喜歡這個館,但也跟蔣勳所提的感覺一樣,我們的眼目像是花蕊,不時的從荷蘭鬱金香花苞似的展館裡往外探,被那個猶如「刺蝟」綻放出來的英國館所吸引。

靜下心來,我們還是最喜歡英國館。就「意念」與抽象程度的精神層次表達,英國館最為獨特。我想,畢竟是能夠產生哲學家維根斯坦或是Beatles搖滾樂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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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田野中國

工資差距
上海進步得很快,這次世博,中央扎了4、5千億人民幣,人民素質也進步得很快。老上海人的計程車司機一天早上五點開始跑車,連續跑到晚上12點下班,工作總共17個小時,隔天一整天休息,然後重複另一天的作息。這樣一個月可以賺五六千人民幣(比台灣大學生現在薪資高),老上海的司機師傅乃有房階級,房子是師傅的爸爸在1990年代買下來的,否則他也喘不過氣來。他炫耀似的講,現在上海人進步很快,駕車也文明許多,不會亂按喇叭。我點頭如搗蒜地回應。當天夜裡,我住在高達20層樓的五星級飯店,半夜卻連連被路上的喇叭聲吵醒,不覺地暗笑:不是不會亂按喇叭了嗎?
 
等候排隊參觀世博時,遇到一個湖北來看世博的,他攜女帶眷搭了20多個鐘頭的火車來上海,是鐵路局員工,薪資一個月3000人民幣。在對比一下華南地區的工人工資,富士康員工跳樓後,大約900到1500人民幣之間。再想想我在美國認識的中國同學,他們回到中國以後,在美商金融法律公司工作,2006年我去看他們時,居住的公寓套房大約一個月一萬七千人民幣租金,不到三年,他們已經在北京買了房子,現下舉家搬到上海來。
 
吃呢?
高老師喜歡吃好的,我們這行人就能跟著吃香喝辣,實在過癮。不過,蘇浙匯似乎沒有我想像中的好。東坡肉,做的太膩,但直覺上又不知道原因,也真是恰好,今天蘋果日報的嚴浩也寫了蘇浙匯,香港美食家蔡瀾解釋,蘇浙匯的東坡肉原本應該藉由烹煮時間的控制,將油脂逼出,卻是火候過了頭,油脂變成油膏,吃了就容易發膩。原來如此!高檔的蘇浙匯我們七個人喝了酒吃了菜餚,花了大概七百人民幣。隔幾天我自己去了田子坊附近的一般麵店吃碗雪菜肉絲麵,一碗六元。
 
這就是我從上層到底層社會的體驗。一個中國怎麼差距這麼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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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國會

 

原本該寫寫六月中旬的上海行,但是沒空。一時興起,發現2008年10月去日本國會時寫下來的感想,想想先貼出來,跟大家分享。那天天氣不好,所以這1936年才蓋好的日本國會議事堂就顯得有點灰灰的。文章裡寫到的官員,隨著首相換了幾輪了,也早就換人了。

08, Oct. 2008

今天十點左右原想出發到築地市場(太晚了,築地市場應該清晨四五點就到了),探探魚的批發市場,搭上丸ノ線到銀座轉成日比谷線,但是臨時見到國會議事館這一站,就決定先參觀他們的議會。裡頭的警衛說十二點才開始,要我先填表。知道我從台灣來以後,盡量用英語讓我明白。就在大廳堂等待時,一位剛從波士頓回來的日本醫生自願擔當我的翻譯。我們到了國會議堂,議會的參觀嚮導介紹座席安排。白色布幔後是天皇的席位,通常在國會開幕式時,天皇會參加。再往前一點,則是事務大臣的位置,總理大臣則會坐在天皇右前側。我想像著,1937當選日本貴族院議員的辜顯榮,當時被安排的位置座落於天皇正對面的情景。

這位在波士頓待了五個多月的日本醫生,英文表達還是不太流暢,我也不好意思多問他問題。我們到八大政黨的辦公室時,幾個正打算前往參加下午審核預算會議的大臣紛紛出現,魚貫而入。我們見到了環境部大臣齊藤鐵夫、經濟產業大臣二階俊博,幾個參觀的人,包括我在內(雖然我根本不認識他們),都有點興奮。一個安全警衛人員還拿著新聞剪下來的一角報有各大臣的照片核對,也把這些照片傳給大家看。我們那個安全嚮導很好玩,明明是他興奮地告訴大家,哪個大臣就要來了,把大家的情緒煽動得高昂時,忽然間又要大家冷靜地站在一旁等待。

我們當然到了整個國會議事館前要拍照,前往途中兩旁栽種的植物分別代表著日本各大縣市。我看到這國會議事館,當然想到木村拓哉演的Change,談起來時,其他參觀民眾也熱烈地回應,大家都笑彎了腰,可惜我們語言不通。忽然間,下起大雨了。

我們各自向嚮導道謝後,我準備前往六本木。那個來自名古屋的日本醫生問我是否有興趣一同到茅場町,說他打算參觀東京的股票市場。原本是該說好的,無奈很不自在,謝謝他的好意後,我就搭著日比谷線到了六本木。雨愈下愈大,唉,真是殘念。只見到了那隻大蜘蛛,原本打算參觀森美術館、還有上到最高層去眺望整個東京,都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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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個怪咖嗎?

我覺得自己很正常。雖然有時候朋友認為我很怪。比如與朋友逛大街時,我的一隻鞋帶掉了,朋友好早就留意了卻不講,直到我蹲下來把鞋帶重新繫緊時,朋友訝異的叫道:「啊~我以為你是故意的...」(臉上三條線)他們才是怪人吧?

但我真有遇見過幾個怪人,某種程度而言,心裡其實挺佩服他們的。

中學時在台中綠川車站,總會遇見一個年輕人,穿著青年高中的制服,跟你說車票掉了,要你給十元。每次都是同樣狀況,你就知道他有問題。怪的是,你以為跟他算是「熟人」了,他還是走向前來跟你要十元。過了幾年,他不要小錢幫助了,開始賣起口香糖了。已經中年的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有一陣子為準備考試,常去興大圖書館。一張大桌子通常坐上六個讀者,一排各坐三個。有一個長得高大皮膚黑黝的男生也常背著「旅行袋」來佔位置。那時候還不太流行現在的帆布背包,他的「旅行袋」是那種尼龍布料(通常是紅色),而後加上細尼龍繩當雙肩帶那一種。我注意到,每次這個男的一進來,找到空位坐下後,沒多久,其餘學生就會紛紛離開那張桌子,只剩他一人獨佔著。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後來聽說,問題出在他所讀的東西...原來從尼龍旅行袋拿出來的讀物,就是黃色漫畫,把周遭的人嚇得花容失色。我從沒遇過他來跟我坐同桌,所以真實性永遠無法驗證。

剛來香港沒多久,高街到般咸道是個非常陡峭的上坡,費勁力氣往上爬時,被一個女生粗聲粗氣大聲喊叫的聲音吸引住了,忍不住多看她幾眼。這個女生戴著頂帽子,染過顏色的棕髮從帽沿下露出,下身穿著七分褲,皮膚白晰,是很「日式」女生的裝扮。主要是她手裡拿著紙板,大字寫上:「我是日本人,不會講廣東話」...可剛剛聽見的那一連串廣東話又是什麼?心裡非常納悶。有幾次在公園打太極拳時,又瞧見她,那張紙板似乎永不離身,她,該不會是住在公園裡吧?這一區經常見到她的身影還有那一張醒目的紙板,到底是哪裡來的人呢?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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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現代化與理性的我們,沒有「數字」,就沒有概念。這些講法,我們在讀「小王子」的時候都感同身受,但又很難逃離這種現代化與所謂「科學」的魔咒。比如,好友跟你說她戀上一個人了,我們即使不問薪水,也會問,他多高?170吧。好友的回答馬上讓我們在腦海裡勾勒出一個男子的形象,然後略略皺著眉跟老友說,男子一高就先帥個三分..這170的確有點吃虧,接著問,那他體型如何、大約多重云云。

生活在這些「數字」下的我們也用數字管理自己的人生,或是讓人用「數字」來衡量我們的存在。沒有照著這些數字作,多多少少就會有偏離「正常」的焦慮感產生出來。舉例來說,一天吃「3餐」、要喝「8」杯水、最好睡足「8」個小時、每天運動「30」分鐘以上。讀書或看電腦「30」分鐘要閉眼休息「5」分鐘,看書的距離要保持「20」公分,但電視則是至少要有「1.5」公尺的距離。醫生告訴你,每天最好食用「5」種蔬果以上。一天大便「3」次,或是3天大便「1」次都算正常,多了有可能患上腸躁症,少了則是便秘。

工作的人恐怕更難脫離這些數字。老闆也許要求你每個月業績要達到幾位數以上,或是幾個百分比。我們教書作研究的,為了升等或求職,就變成一年要有「2」篇SSCI,來證明自己不是偷懶的那種人。亞洲的學生基本上是處於更值得同情的處境,上了國中以後,生活裏大概每天除了分數,還是分數。

好了,有沒有可能擺脫這「數字」綑綁的人生?有了!至少,五官的感覺不需要用數字來描述。夏日蟬鳴時,微風徐徐多令人舒服!法國甜點macaron五顏六色,賞心悅目,嚐起來外酥內軟,真是美味。不想再見到的人,這叫討厭。「傷心欲絕」就是用來形容令我們痛苦的人事物。愛恨分明,不需要數字來形容。愛他,或不愛他?模模糊糊也可以用來描述我們的困惑。數字暫時不管用了。

有一天,從青島旅行途中腳踝嚴重扭傷,硬是忍著回到香港才看醫生。

醫生看著我那嚴重淤清腫脹的腳踝,接著問我,痛不痛。

「很痛」

「有多痛?」

「嗯ㄟㄟ...」

「以1到10為指數等級,告訴我,有多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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