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受邀前往康乃爾大學發表文章。從香港直飛紐約的甘乃迪機場後,還要乘巴士(一趟13元美金)到LaGuardia機場再轉往Ithaca小城。甘乃迪機場很大,共有七個航廈,這個巴士就每個航廈兜轉接人,到了LaGuardia機場時,都過了一個多鐘頭。而後搭乘的是30人座的小飛機,因為飛機小,遇到亂流時,晃得非常厲害。我有點後悔,心想,是不是從紐約搭5個鐘頭的巴士會好一點?(事後與其他學者聊天,得知其中一個學者就是選擇5個鐘頭巴士的方式,結果中途睡著,應該轉乘,卻忘了下車轉,到達 Ithaca時都半夜了..)
會議的主題談的是共黨建立新中國前夕,資本家選擇待在中國,或是逃離?又或是再返中國?主辦單位大概原希望我處理那些跟著蔣介石政府到達台灣的資本家,但是我的教授建議我還是處理辜家,幾度思考後,我接受教授的意見,也認為這樣更能反映台灣本土資本家面臨的歷史情境。我們有整整兩天幾乎是鎖在康乃爾大學圖書館七樓的會議室,密集的討論各篇文章。幾個從亞洲飛過來的學者,除了得奮力與文章的觀點搏鬥,想必也得跟時差作戰。我幾度分心,目光常被落地窗外的景致吸引。
位於圖書館的七樓會議室,可以眺望Ithaca這個山城的風景。天氣晴朗時,天空很藍,陽光燦爛地照耀在樹林子間,因為光的作用,正在變化顏色的樹葉,很有層次。黃色的、紅色的葉子,在陽光下的色澤,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輕盈感,雖說沒多久葉子就要凋落,但是這種呈現透明的紅與黃的色澤,竟然顯得晶瑩剔透。會議第二天,忽然下起雨來,整個校園籠罩在霧裡,有點像三四月時的東海呢。而後,彷彿一瞬間似的,更多更多的樹或轉紅或轉黃…大自然的力量,真奇妙。
就要輪到我發表之際,天色轉晴。主辦者Cochran教授是個溫馨又周到的人,他來問我,介不介意延緩一個鐘頭發表,讓大家步行一下,一方面透透氣,一方面參觀貝聿銘設計的 The Naked guy museum?我欣然同意(雖然延長我的緊張焦慮J)。謝謝所有為我禱告的人…我的發表很順利。大家覺得這是篇有意思的文章,也問了很多問題。心裡很感激教授當初的推薦,讓我來到這個會議,分享台灣特殊的歷史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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